承前文:《基因改造人類的混血計畫》

 

 

根據傑可布斯的《The Threat》一書,我綜合歸納了一些他對於記憶與催眠的論點。書中譯文引述用雙引號括起。

 

催眠很容易。只要一個人願意被催眠,誰都能做到。如何以正確的方式在對的時機問對的問題以及如何詮釋答案,才是頭痛的地方。

 

因此,傑可布斯認為,『一個合格的催眠師/研究員必須要有催眠的專業知識、對綁架現象透徹了解、熟悉“填充記憶”與“虛假記憶”、以及治療的技巧。很不幸,只有極少數人有這樣的資格。

 

這裡“填充記憶”是我的翻譯,原文是 confabulation (交談、閒談),在這裡則是一個精神病學專有名詞,意思是 A plausible but imagined memory that fills in gaps in what is remembered (在回憶的空缺中填入之合理但想像的記憶)。“虛假記憶”,false memory,則顧名思義是不實的記憶。

 

傑可布斯說,近代很多精神科/心理學治療師不肯承認綁架案件的發生,一概歸類於“虛假記憶”;在更早以前,他們則歸咎於被綁人兒童時期被性侵的壓抑記憶。他們假設,由於性侵帶來的創傷太大,受害者潛意識地將被侵害轉調移位成被綁架。傑可布斯則發現,沒有證據顯示綁架是用來當作被性侵的“屏蔽記憶”(screen memory),而是正好相反:

 

『傑克記得十二歲時與他妹妹在房子後面的樹林裡散步。他記得遇到一個戴“黑眼鏡”的男人性侵他。細節他不記得了,只記得衣服被脫下,露出生殖器。他不清楚他妹妹怎麼了,他想也許她跑掉了。傑克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此事,十八年來他一直帶著被陌生人性侵的創傷記憶生活著。在催眠之下,傑克重述此事時,戴黑眼鏡的陌生人事實上是外星人,而那是一次傑克接受身體檢查的例行綁架事件。他並沒有被性侵害。』

 

『另一案例,茱莉記得十歲的時候與父親和三個鄰居在家中地下室的酒吧,她父親抓住她的手,讓其他人性侵她。在催眠之下,她述說她父親與兩位鄰居被外星人置於不能活動與半昏迷的狀態下 (傑可布斯稱為“關掉”switched-off),然後她與另一個鄰居,席維斯先生,被外星人綁到幽浮中。綁架過程中,外星人使她腦中成像,讓她“看見”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進行性關係 (她認為那男人也許是席維斯先生)。綁架結束後她和鄰居被放回到地下室。茱莉並沒有被性侵,而且,她憎恨了多年的鄰居席維斯先生,事實上跟她一樣是綁架的受害者。』

 

有意識地記得的綁架事件,也不見得是真實的,經常會失真與不精確。有一個客戶,多年來一直對某次被綁時在 UFO 裡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,甚至因此而憂鬱多年。她說某次躺在平台上時,幾個小灰人將一條鱷魚拖進來,放在她旁邊的地下,然後將鱷魚翻身肚皮朝上,用刀將鱷魚的肚皮從上劃到下剖開,那鱷魚還發出呻吟聲。在催眠時,由於傑可布斯會一直追問要她仔細看,客戶描述外星人將鱷魚拖進來放在她身旁的地下,但是並沒有看到鱷魚頭或尾。後來仔細看才發現,那是一個身在綠色睡袋裡的男人,外星 人將拉鍊從上到下拉開,那男人醒過來看到她,於是發出呻吟聲 (就是在抱怨:「我又被綁了!」的意思)。因此,根本就不是鱷魚。我認為是一個正在露營的男人,連睡袋一起被綁來了 (傑可布斯並沒有解釋那男人的事情,因為客戶也不知道)

 

另外一些最常見的有意識的記憶,是發生在綁架最初或最後的幾秒鐘。

 

被綁人經常醒來時看到人影站在床前。但並非記得看到外星人,他們通常記得看到去世的親人、朋友,或是宗教人物。

 

外星人會用“顯像程序”,visualization procedures,有目的的將影像直接呈現在被綁人腦中:原子彈爆炸、隕石撞地球、世界裂成兩半、生態環境災難、生還者向被綁人求救等等。外星人也可能顯示耶穌、聖母瑪利亞、或其他宗教人物。這些影像由於太逼真太寫實,被綁人會認為真的發生過或是他們真的看到這些人物。這種記憶叫做“灌輸的記憶”(Instilled Memories)

 

催眠得到的回憶是否可靠與催眠師有關,與被催眠的人無關。使用不當,催眠可能導致困惑、填充記憶、通靈 (channeling)、和虛假記憶。

 

催眠下的回憶有幾種陷阱:

 

(1)    誘導證人 (Leading the Witness)

 

綁架現象的懷疑論者經常指責使用催眠的研究者,說他們“誘導”證人使證人相信自己被外星人綁架了。“誘導”是綁架研究中一個很嚴重的問題,但並不像批評者講的那樣。當無經驗或天真的催眠師聽被綁人的故事時,他們通常無法辨認分離的幻想 (dissociative fantasies)、填充記憶、虛假記憶、或是被外星人灌輸的記憶。結果會導致催眠師相信一個並沒有發生過的綁架情節 (叫做反誘導,reverse leading)

 

傑可布斯說:『假設一個被綁人在催眠下說出,在幽浮中時,他坐在地板上跟外星人玩一種看起來跟“大富翁”一模一樣的硬紙板遊戲 (board game),但是街道的名字看起來很奇怪。如果我接下來問他街道的名字,我就有被反誘導的危險。因為我在十多年的綁架調查中,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跟外星人一起玩大富翁,因此在深入問下去之前必須要確認這件事的確有發生過才行。』傑可布斯會反覆詢問每一秒鐘的細節,尋找不一致與矛盾的地方,例如問外星人坐著或站著,他們在看哪裡,也就是尋找外星人使用腦中成像灌輸記憶的線索。

 

如果天真的催眠師開始問:「那些街道的名字是甚麼?」這個問題微妙地傳達了催眠師接受的訊息,對客戶來說就達到了強化瞎編故事為真的效果。一種無意識且輕微的分離形式因而產生,然後客戶就開始“記得”更多其實只是想像的事件 (這已與通靈接近了)

 

(2)    交互確認的幻想 (Mutual Confirmational Fantasies)

 

John Mack 1994 年出版的書《Abduction》中,描述了一場對客戶凱瑟琳的催眠經過,“聲稱”外星人在螢幕上秀給她看鹿、青苔、沙漠等等自然物體。接著她看到古埃及墓畫,確信她自己在看她的前世:

 

『接著他們 (外星人) 秀給她看一幅剝落的墓畫圖。“但突然變成我在畫這幅畫。”但在那一世她是個男子。“這對我來說很合理……這不是騙局 (trick)。這是有用的資訊,不像他們其他所有騙我的垃圾一樣。”

 

接著我要凱瑟琳告訴我更多她在埃及金字塔裡當畫工的事。她提供了大量的資訊,關於那個男人、他的畫法、他的環境等等。令人驚異的事實是,她不是在描述對那個畫工的幻想,她就是他,而且完全是從他的角度看事情。』

 

凱瑟琳接下來記得了許多埃及畫工以及埃及生活的事情。稍後,她告訴 Mack 說外星人問她是否理解埃及情境的意義。然後她就領悟了“所有的事情都是相關連的 (everything’s connected)”,峽谷、沙漠、森林。“沒有一樣能單獨存在,他們給我看我的前世就是要讓我知道我與過去世相連,也與其他所有事情相連。”凱瑟琳也體悟了她與外星人也相關連,抗拒他們就是抗拒自己,因此根本沒有理由去反抗。【聽起來就像 New Age crap

 

傑可布斯批評,Mack 不僅將此對話全盤照收,而且還接受了凱瑟琳的解讀。Mack 不僅沒有對整段故事抱持懷疑態度,還完全不懷疑她對前世的接受、她自己確認了之前的交互問題、還有她不抗拒的決定。

 

凱瑟琳還說,“他們試圖要我克服恐懼,所以才會如此厲害地嚇我,因為最後我會厭倦它、熬過它,然後專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。”【這聽起來也像 crap再一次 Mack 對此話完全不懷疑,反而要她解釋為什麼將她嚇得厲害能夠使她克服恐懼。這個問題並不是她能夠回答的 (她沒有這樣的資訊,因為這是外星人才會知道的事情)。凱瑟琳接下來詳詳細細對 Mack 解釋如何運作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傑可布斯認為,凱瑟琳的整個埃及情境都有問題,很可能是顯像程序注入的記憶,被綁人對這種記憶的詮釋與個人信仰系統有關。

 

(3)    綁架填充記憶 (Abduction Confabulation)

 

填充記憶經常發生在頭幾次催眠療程上,通常發生在三個方面:

 

(一)        外星人長相。看不清楚外星人的臉、不同膚色、不同特徵等等。事實上,大多數是小灰人,沒有特徵,大眼睛。

 

(二)        對話。外星人用精神感應溝通時,被綁人得到一個“印象”(impression),然後在腦中自動轉譯成文字。但被綁人也會從自己的想法得到印象,轉成文字,然後認為那是從外星人來的。

 

(三)        外星人意圖。例如被問及某樣機械裝置的用途時,大部分被綁人會回答我不知道。除非確認外星人有告訴被綁人,否則若客戶知道用途,要假設客戶在瞎編。另外,外星人極少說明某項程序/檢查的理由,所以對清楚說明理由的客戶要小心鑑別。

 

記憶是不可靠的,極易受外界影響。但適當地操作與小心使用之下,催眠是一個揭露綁架記憶很有用與精確的工具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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